县衙内,温凝跪在堂下,身后跪着的是白霄,方圆儿和凝颜楼一众。
    官兵还在搜捕胡大哥,温凝很担心,面对莫须有的罪名,她镇定解释:“大人,民女给夫人的药膏绝对没有问题,是被人中途下毒,我楼里的珍珠和甘遂,是沈怡做的,我全然不知,至于我的粉色珍珠并非染色,而是胡商手中买下,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胡说八道!”县令夫人戴着面纱,依稀能看到火红的脸颊,她声音大了就疼,连忙扶着下巴低声道:“药从你手上交给华娘的,那就是华娘所为了?”
    华娘惊恐的跪下,连连磕头:“不关我事啊,都是温凝让我干的!”
    “华娘?”温凝不敢相信,这个上次提醒自己注意的妇人,会突然陷害自己,四目相对,见华娘眼神中的愧疚,她懂了,华娘儿子还在县令府,那会指证自己不奇怪。
    她刚欲解释,周兰和沈怡被带上堂。
    周兰跪地后立马呈上一张方子,朗声道:“大人,这是温凝让我找的方子,少量朱砂是不会伤害肌肤的,只是不能完全染色。”
    沈怡匍匐在地,目光看向了一侧的杨荌,见她点头,沈怡立马收回了目光,是杨荌让她想办法去凝颜楼做事,她被逼无奈,娘要安葬,爹欠下的赌债她若是没银子还,只能被卖青楼,她不过是想有个好的生活。
    她弱兮兮的补充道:“甘遂和珍珠我不知道做什么用,只是听掌柜吩咐藏起来。”
    啪!
    惊堂木重重拍下,县令大人厉声道:“温凝,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
    “诬陷,是她们联合起来针对我们。”白霄激动的喊。
    方圆儿也是气极了,还不等她开口,官兵直接上来给白霄两个耳巴子。
    几人都傻了。
    温凝明白,她的养颜膏失去县令夫人的喜欢后,就再无县令这棵大树庇佑,解释也好,证据也罢,都挡不住县令一句话,她不认命的握紧拳头:“大人可知道蒋怀毅将大人?”
    “你胆敢威胁本官?”县令大人脸色十分难看,想到蒋怀毅还在淮南县又镇定下来:“来人,打十大板再审。”
    “县令好大的威风!”
    男人低沉的声线,和官兵的声音同时响起。
    “蒋大人到!”
    县令瞬间冒出冷汗,踉跄的从案台上走下来,看到背光的身影,连忙尊敬行礼:“蒋大人,您怎么来了?”
    “本官不来,怎么知道你居然判了这么多的冤案!”蒋怀毅不是空手来的,他甩出一叠罪状。
    第一张就是五年前县令想占地建府,价格低于市价,主人不卖,他将人暴打一顿赶出靖安县。
    三年年,县令抛弃糟糠妻,妻欲上京状告,他立马把人嫁给醉汉,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过一年,女人就死于拳头下。
    诸如种种,蒋怀毅看到时,就气愤不已:“将其打五十大板,流放!至于辛氏,借着有权有势,搜刮民财,奢靡无度,罚没家产一同流放。”
    县令同县令夫人受不了这打击,双双晕厥被抬走。
    场内大小官职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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