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不用害怕。”
    这句话脱口而出,夜肆爵并没有走,站在原地静静的看,向温乔乔希望能得到回应,而他明显看见,坐在那的人身子一僵,不知在想些什么将眼垂下,浓密的睫毛遮掩了她的情绪。
    不禁哑然失笑。
    就这么抵触抗拒吗?他还以为他们的关系与旁人不同,能知道这些,思及此处,放在身边的手不知何时已攥紧,但掌心所带来的疼痛比之心中细密但不明显的疼痛。
    但持续不断。
    过犹不及。
    “你不打算说的话也没关系,我会静静的等着,等哪天你愿意说了再和我开口。”
    随即大步向外走去,不留在这宽敞却令人窒息的房间,在他走后温乔乔仿佛在一瞬被抽去所有力气。
    像条脱水的鱼,贪婪的呼吸着,大口喘气。
    她的手死死攥紧抱枕。
    昨天夜里带来的不安,再度将温乔乔侵蚀。
    房间内还留有夜肆爵带来的味道,她贪婪的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隐约能听见里头传来一声。
    “对不起。”
    她暂时无法控制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边走出别墅的夜肆爵,无奈的将所有的脾气发泄在墙上,一拳打趣十指节带来的疼痛,暂时麻痹他在温乔乔那边受到的心痛,两拳下去虽然能缓解,但无异于饮鸠止渴。
    究竟怎样才能让她不害怕?
    这个疑问盘旋在心头。
    夜肆爵下意识从身上掏出支烟点燃,尼古丁将他拉拽至清醒与迷糊间,直到指间只夹着个烟头。
    才发出声微哑的叹息,他拿起手机。
    “林田,安排几个靠谱公司的保镖负责在暗中保护温乔乔,千万不要有闪失。”
    林田处理文件的手微顿,表情略显踌躇。
    这……
    话在喉头止了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
    “老板!秘书身边安排保镖,怎么听怎么诡异,您究竟是什么打算。”
    就连夜肆爵身边都不曾配备许多保镖,竟然还特意去替温乔乔去寻,究竟发生何事,惹得如此兴师动众?
    闻言对面之人沉默,就在林田以为他已经打消主意时。
    “暗中保护,别被发现,至于打算……”
    根本没有听!
    甚至真的在想进一步谋划,有时林田并不了解,为什么夜肆爵会对温乔乔那么看重。
    思索时,后者已经将话全部补齐。
    “先继续查,进度别停,我们一定要比警方先一步得到线索,再进行判定。”
    进来林田一直在追查林念念那件事,忙得焦头烂额。
    越捋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可能是自杀,连他都能想到的,警方未必想不到,也许这时已经换了个方向调查。
    但就保镖这件事。
    “您这样,恐怕会里有人不支持。”
    林田苦口婆心的劝着,甚至不惜将董事会给搬出来。
    希望能稍稍掣肘。
    但……
    “上次的教训如果还不够的话,我不介意重演。”
    非但没有起作用,还被夜肆爵反向威胁。
    林田欲哭无泪,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他连忙将电话挂断。
    被下属挂了电话的某位老板陷入沉默,难道是他要求真的很过分?正想着去别处调查时。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还是熟悉的名字。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夜肆爵皱着眉头接通林田的电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但当急促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他的面色陡然变得凝重。
    “不好了!老板公司有一批合同出现相同的问题需要您来尽快处理,否则的话公司亏损重大!”
    说完手机收到两张照片,合同大有问题。
    必须亲自处理。
    “查到是谁干的吗?”
    夜肆爵面色难看,这是最基础的问题,怎么可能出错。
    说不是故意的谁会信?
    林田听闻,声音又弱了几分:“那个人昨天已经离职,现在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
    “昨天?”
    夜肆爵越发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恰好就是昨天,难道这也是夜邵广的手笔?快步回到家中。
    索性才出来几步。
    他一把推开房门,发现蜷缩在被子里的温乔乔:“你必须好好在家里呆着,别让我担心,公司现在有急事处理。”
    说罢转身欲走,谁知手腕却被抓住。
    温乔乔从被子里看出头,那双朦胧的眼中满是疑惑,脸颊上还留有枕头的痕迹。
    “急事?”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急事。
    夜肆爵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将两张合同的照片给她看了眼。
    “可能是我那好叔叔做的手脚,需要收拾烂摊子。”
    后者见之,微愣。
    随后也板着张脸,刻意的吧,这两处错在同一个地方。
    助理发消息说其他的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