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团宠小纨绔日常 > 第七十二章
    李及甚倒要看看两人私底下到底会聊些什么,便说:“那便有劳谢小公爷代朕领着西域王在宫内随处转转罢,也算代朕全了东道主之礼。”

    谢宁曜如何能看不出李及甚有些生气,但他已经太了解李及甚的大醋缸子脾性,也就任他生气去,大不了晚上多哄哄就好。

    他立马回道:“谨遵吾皇之命!”

    李及甚傻愣愣的望着谢宁曜与月寻冥一同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他才回过神来往殿内走。

    首领内监李霖是何等聪慧之人,根本不用皇帝吩咐,他早派了小内监紧跟着两人,必须得清楚的知道两人的所有言行,再回来向圣上汇报。

    李及甚兀自走到内殿,完全忘记了傅家兄妹俩,还是李霖提醒之后,他才想起,命传他们进来。

    傅家兄妹自恃品貌绝佳,从小到大就没受到这样的冷遇,但凡是见过他们的,便必定会看得挪不开眼睛,唯独新皇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们。

    这无疑让两人备受打击,况且他们早就对新皇芳心暗许,早在新皇以“江南子都”闻名天下的时候,他们便爱慕不已,如今自然更加无法自拔,几l近疯狂。

    他们早在新皇尚且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就多次故意在国子监附近逗留,哪怕就是远远的观望一二,亦觉心驰神往。

    傅英当初还为了李及甚和谢宁曜这对绝色,就要家里送他去国子监读书,最终没能去读,主要是因为那时家里一心想让他攀附诸位皇子,故而送他去了宫里陪皇子们读书。

    如今自然是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这位流落民间的皇子继承大统,如何都会送傅英去国子监读书。

    傅家兄妹被李霖领进了殿,他们自然先是给皇帝行了大礼,皇帝的目光仍旧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停留,反而出神的望着外面,好似在焦急的等谁回来。

    他们不用猜都知道新皇是在等谢宁曜回来,他们再傻也能看出新皇的眼神中全是对谢宁曜及其强烈的占有欲,哪怕谢宁曜只是去与西域王叙旧闲聊,皇帝心里也难受。

    李及甚这番召见两人原就是做给朝堂上下看的,毕竟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全天下遴选皇后,总得有个了结。

    傅家兄妹完全可以算是倾国倾城之貌,他们能脱颖而出,朝堂上下都是服气的。

    皇帝这次召见他们后,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算是给了文武百官交代,毕竟从无数候选人中脱颖而出的傅家兄妹,皇帝也看不上,那就再没别的

    人选了。

    傅家兄妹是从小就被全家人当祖宗供着长大的,傅英入宫陪诸位皇帝读书,亦因长了一副绝好的皮囊,故而被诸位皇子捧着。

    他们自然也是胆大放肆、飞扬跋扈的性子,原本应该皇帝问话,他们答话,见皇帝始终心不在焉,他们便主动出击。

    傅英笑着说:“圣上,您瞧,这大热暑天的,让微臣为您扇风可好?微臣入夏后日日服用冰肌丸,一来为自己舒爽,二来为有幸入宫伺候圣上时,亦可让圣上舒适,经微臣手扇出来风自带冰凉。”

    只因傅英已年满十八,前不久家里给他捐了个官,他当然能自称微臣。

    皇帝根本没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以为不过是些奉承话,便十分随意的点了点头。

    傅英暗自高兴不已,他徐步走到皇帝跟前,接过宫女手里的团扇,尽量靠着皇帝站,将自己身上幽微的体香扇过去,如玉如竹的手似有似无的蹭着皇帝的脖颈。

    李及甚正想谢宁曜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傅英走了过去,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然瞬间就引起了他的强烈反感,他怒喝一声:

    “大胆,谁允许你这样的,还不退下!”

    傅英吓的不住的哆嗦,团扇都掉在了地上,他早听闻过新皇的手段有多狠戾,赶忙就跪地解释:

    “回禀圣上,方才微臣向您请示过,您点头同意后,微臣才敢过过来亲自服侍您的,还请圣上明察,并非微臣擅作主张,诸位内监大人亦可为微臣作证。”

    傅莲也赶忙跪了下来,不住的帮兄长求情。

    皇帝亦没想过为难他们,只要他们识趣点,有些眼力见,不再妄想后位,他实在不愿浪费精力惩治他们,于是他只是摆了摆手说:

    “朕方才想着旁的事,并未听清你所言,这也不怪你,不必如今惊慌,朕今日事务繁忙,你们自行出宫回府去罢。”

    傅英却还不想就此放弃,他胆怯的问:“圣上,舍妹还从不曾来过皇宫,入宫前她便跟微臣说想去御花园看看,不知圣上是否能应允?”

    皇帝只想尽快打发走他们,摆手道:“去罢,看完便自行出宫回府,不必再来回禀。”

    傅家兄妹两自是连连谢恩,李霖自派了小内监跟随两人同往。

    皇帝立即就要去找谢宁曜,他想藏起来亲自看看谢宁曜与月寻冥私底下会如何相处,却又担心看到令他忍不住想杀月寻冥的情形,便很是犹豫,到底是否去看。

    另外一边,谢宁曜与月寻冥相谈甚欢

    ,两人从初见聊到如今,月寻冥非常的详细的讲述了他回西域后如何得到王位的,谢宁曜则讲着自己遭遇的许多奇事。

    月寻冥是很典型的西域长相,属于浓颜美人的类型,却又因有着先皇一半的血脉,眉眼间有着中原人的俊朗秀气,周身的气质却更像草原狼王的霸气野蛮,实在堪称一绝。

    谢宁曜很欣赏月寻冥身上的这股野蛮劲儿,仿佛血液里带着大漠狂风,那是一种原始的野.性.美。

    月寻冥今日穿的是西域大王的朝服,配饰极为华丽繁复,前面的头发编成了许多小辫用玉带抹额往后束着,后面的头发自然披散着,着虎皮腰带,更加显得野.性.十足。

    谢宁曜笑着问:“阿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好好发展边境贸易,互利互惠,再也不打仗,你愿意促成吗?但凡打仗,最终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月寻冥语重心长道:“扶光,虽则打仗必定劳民伤财,但人善尚且被人欺,更何况是国家,若一国面对周围列国只会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别国更加肆无忌惮,后果会更严重。”

    谢宁曜笑着说:“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如果我也能说服阿甚呢,只要两国互惠互利,不相倾轧,永世修好,岂不大利千秋?”

    月寻冥道:“扶光,若你真能说服当今圣上,那便是要被写进史书传颂千万年的大功臣!”

    谢宁曜又说:“可是我还需要你的承诺,否则,以圣上的秉性手段,绝不会因我三言两语便做出如此重大的决策。”

    他知道李及甚从不让他插手国家大事,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若他参与太多大事决策,只会得罪无数的权贵以及利益集团,这是极大的隐患。

    谢宁曜又补充说:“圣上虽什么都听我的,但那是在小事上,国家大事,他不会让我插手,我也从不愿插手这些,你知道我成天只想玩,只我实在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与阿甚总是交手,不忍眼睁睁的看着两国边塞子民遭受战乱之苦。”

    月寻冥一把握住了谢宁曜的双手,郑重其事道:“扶光,我虽不信诡计多端的新皇,但我绝对信任你,我全然是为你,才肯答应。”

    谢宁曜反握住了月寻冥的双手,无比激动的说:

    “那我便代两国边塞子民谢陛下隆恩,陛下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陛下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功德无量!”

    月寻冥笑道:“扶光,不要叫我陛下,显得多生分,不是我救了他们的命,是你救的,是你功德无量,两国相争太需要你

    这样一个让双方都及其信任的人,否则永远也达不成共识。”

    谢宁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能耐,他只是觉得三哥他们征战西域已去了两三年之久,并且他听说为了打赢这场硬仗,国库都快亏空了。

    据他所知,光三哥一人就打了无数的胜仗,将西域人完全赶回了本土,但西域本土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再继续打下去也只是劳民伤财罢了。

    如今对于两国而言都正是需要和解之时,月寻冥才会冒险亲自前来会见李及甚,但两人都是不肯退让半步的性子,且对彼此丝毫没有信任,故而谈崩了。

    前不久新皇才号召过京都所有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世家大族按能力、按心意拿出一定的银钱粮米等支.援战事。

    为了支持新皇,谢家出的钱粮最多,谢宁曜本来就不缺钱,为了让三哥的军队吃的好些,他更是将这几l年酒楼赚的钱全都捐了出去。

    只是这可把众人为难坏了,首先他们没有谢家家底厚,其次他们之中很少有谢家那样的大局观。

    众人想的无非是,若拿少了必定会惹新皇不快,新皇雷霆手段,随时都可能被抓住把柄抄家,那时便全部家资都要没的,可若拿太多,自己又肉疼的紧。

    谢宁曜都知道,每每国库亏空之时,就是许多大.贪.官落马的时候,打掉几l个大贪官就足够充盈国库了,这也是李及甚让朝堂上下大换血的原因之一。

    先皇在位时,大乾朝虽已进入盛世,但主要是藏富于民,国库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富足丰盈,李及甚想在短时间内实现国库充盈,那么打大贪官就是最快的途径。

    两人聊了许久,还是因谢宁曜急着回家庆祝秦氏全族沉冤得雪,才提出一同回乾清宫回禀圣上,今日不尽兴,以后有机会再叙旧。

    谢宁曜与月寻冥都不知道皇帝一直都在暗中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皇帝原不想来看,但到底还是忍不住。

    李及甚见两人真什么过分的举动都没做,言语也不算太逾矩,他心里却更加将月寻冥列为头号劲敌!

    皇帝知道,月寻冥早就看出他对谢宁曜的感情,月寻冥也深知谢宁曜不可能跟着去西域,只因谢家人都在京城,那么如今只有将谢宁曜当作挚友,才是对其最好的方式。

    若月寻冥对谢宁曜的爱不够深,只是肤浅的占.有.欲,那么就不会为谢宁曜考虑这么多,一定会先引.诱再拐回西域,等到阿曜后悔已经来不及,这会毁了阿曜一辈子!

    正因为月寻冥对扶光的

    爱太深,才会为其考虑的如此长远,月寻冥做任何事都是真正的为了阿曜好,没有一点儿的私心,这种爱已经超越一切,是无需任何回报的。

    两人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迎头便撞见了傅家兄妹,傅家兄妹连忙就给西域王行礼。

    随后傅英笑着说:“扶光,我们想同你单独聊聊,成吗?”

    月寻冥道:“你们聊,我先去乾清宫。”

    谢宁曜也很好奇两人到底想干嘛,便说:“行,阿冥,我等会儿就来。”

    等月寻冥离开后,傅英走到谢宁曜的身边,耳语道:

    “扶光,我们早猜到了你与圣上的关系,可你是男人,你不可能当皇后的,若你在圣上跟前为我舍妹美言几l句,让她当选皇后,我们保证将来会给你数不清的好处。”

    傅莲附和道:“谢公子,只要您助我,往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更何况圣上待你这样好,没谁能跟你争宠,我也要靠您的施舍,你帮我总比让旁人当了皇后强。”

    他们兄妹俩见皇帝实在对他们毫无兴趣,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为争取最后一点儿希望。

    谢宁曜没想到他们竟这样直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说:“你们误会了,我与圣上没什么关系。”

    兄妹俩仍旧不停的祈求,谢宁曜也没什么耐心应付他们了,怒道:“再要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快些回府罢,别惹得圣上动怒!”

    两人心知谢宁曜是惹不起的,这句话又是明晃晃的威胁,他们自然什么也不能再说,连连保证再不敢,随后才快速离宫。

    谢宁曜回到乾清宫时,却被李霖拦在了外面,跪着求他等会儿再进去。

    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肯定是月寻冥与李及甚在里面吵了起来,他也无心去劝架,他知道自己去劝,只怕越劝越吵的厉害,他就等在外面,倒要看看他们能吵多久。

    殿内,李及甚手拿尚方宝剑架在月寻冥的脖子上,怒喝:“大胆贼人,你竟还敢惦记朕的阿曜?!”

    月寻冥冷笑着说:“李及甚,我不信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在你的地盘上才敢杀我,有本事你带大军杀到我的王廷去。”

    李及甚沉声道:“朕只提醒你最后一遍,再敢对阿曜有非分之想,朕便亲自带兵杀到你的王廷,亲自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月寻冥满目含泪的说:“李及甚,你就知足罢,我想让扶光跟我去西域,都快想疯了,但我不能这样自私。

    扶光的家在长安,扶光在这

    里长大,扶光最重感情最念家的,我不会为了自己就让扶光远走异域,让扶光后悔终生!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忍心看着他难过?

    我生平最无法理解的便是用爱去绑架一个人远离家乡,去往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远嫁的姑娘都没有不后悔的,更何况扶光是男人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扶光怎么能忍受日复一日想念长安想念家人的苦,扶光的眼里会再也没有光的,我想都不敢去想。

    我觉得有种人是最恶心的,那就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让挚爱离开自己的家乡,就不肯留在挚爱的家乡,还说什么爱。这就是害惨了挚爱,是用爱修筑了囚.笼,他怎么不离开自己的家?简直令人作呕!

    若我真爱扶光,我会为扶光留在长安,而不是让扶光陪我去西域,可惜扶光不爱我。”

    月寻冥如今的汉话表达能力还是太差,但李及甚听懂了这里面的言外之意。

    月寻冥是在讽刺他,强行将阿曜留在皇宫,这座皇宫就是阿曜的囚笼,讽刺他为何不肯为了阿曜就不当这个皇帝,明知扶光爱自由,还要用后位来捆绑扶光。

    李及甚解释道:“这远不用你来操心,朕绝不会让扶光失去自由,朕言尽于此。”

    他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但他没想到月寻冥竟然也考虑到了,可见月寻冥对阿曜用情至深。

    月寻冥恶狠狠的说:“一生可长着呢,只要你将来变心,对扶光不好,辜负了他,我一定会来抢走他!”

    李及甚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打颤,若不是极力忍耐着,月寻冥已经没命了。

    月寻冥冷笑着说:“你若现在就杀了我,就是你心虚了,你也怕自己将来变心不成?”

    李及甚猛的收回剑,指着殿外怒吼:“滚,半月内别让朕再看见你!更别让朕知道你主动去找过扶光!”

    月寻冥大跨步往外走去,为了不让他再与谢宁曜碰面,内监特意带着他走了侧门出去。

    谢宁曜跑到殿内,看见李及甚仍旧是一脸怒容,他笑着问:“阿甚,可是为我跟阿冥吵架了?”

    李及甚气道:“明知故问!你说你,有事没事,你就总爱去招惹人,他们一个个被你勾的神魂颠倒,为你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你让我怎能不气……”

    谢宁曜也早猜到月寻冥对他有点意思,却没想到这样用情至深。

    可他觉得自己也没怎么和月寻冥接触太多,虽则以往爱约着这一起玩,但都是一伙人大家同玩,不曾单独玩过,月寻冥还时不时就

    要回西域,一来一回就是半年。

    他知道这些解释没用,只能保证:“阿甚,我真的只将阿冥当好友,你从前天天和我一起的,你还不清楚吗?”

    皇帝沉声道:“若不是朕很清楚,他根本没命走出这里!”

    谢宁曜哄了许久,见李及甚不再那么生气,他才提出要与西域修好,李及甚却只说考虑一下,他也并不急于求成,就等着李及甚完全消气后再提。

    李及甚再生气也没忘记让谢宁曜带着许多的赏赐回谢家,他则是等处理完朝政后,晚上再出宫一起与谢家人庆祝秦家沉冤昭雪。

    让谢宁曜完全没想到的是,皇帝在次日早朝时便又宣布让所有皇亲国戚、朝廷大员、世家大族力所能及的拿出钱粮支援战事。

    他因担心皇帝找月寻冥的麻烦,都不用李及甚强行喊他起床,他主动提出要陪着皇帝一起上朝,因此他在帘后亲眼见证了朝堂上所有人的脸瞬间变的很难看。

    上次众人就已经竭尽全力的支援了钱粮,再来一次可就真掏空家底了,当然谁也不愿意,即便他们再惧怕新皇,还是纷纷站了出来说:

    “回禀圣上,长年累月的大战实在太劳民伤财,此番西域王入京也是为了两国和睦,不若我们各退一步,从此修好,岂不皆大欢喜。”

    “圣上英明,实在不是我们不肯再出钱粮,即便我们饿死,也不能饿着前线的广大将士,但边塞的百姓何其无辜,是时候该歇战休养生息了。”

    “我泱泱大国便为西域小国做做榜样,不如我们先退一步,前线大将军们已打到西域本土,即便我们退一步也没有任何损失。”

    ……

    皇帝听完众人所言,只是说:

    “朕给你们半月的时间,谁能劝得动西域王,谁便是此次的大功臣,但朕的条件是一步也不退,将士们千幸万苦才打下的疆土,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那片疆土便作为我朝与西域的缓冲地带,由我朝派都督镇守,西域的军队胆敢踏入疆域一步,朕的铁蹄大军必定再次血洗西域!”

    众大臣听完均是摇头不语,谁都知道这条件,西域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即便如此,众大臣还是准备用三寸不烂之舌去试试,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绝对不愿意再上交钱粮的。

    随后一段时间,谢宁曜每天都跟着李及甚一起上朝,他就在帘子后面听,但他对朝政实在没什么兴趣,只要没听到关于西域王的,他打瞌睡,时辰倒也好混。

    他当然

    不会告诉皇帝,他是担心皇帝找月寻冥的麻烦,他只是说自己就想陪着阿甚上朝,就说自己如今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阿甚。

    李及甚自然不会相信谢宁曜这样拙劣的借口,却也没有拆穿,他太享受每天每时每刻都有阿曜陪在身边,还可以防止阿曜去找别的知己玩,何乐而不为!

    只是他到底气不过,便想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这日上朝前,李及甚让内监将帘子后谢宁曜坐的太师椅换成了长塌,还让拿了被褥等过来放上。

    一方面,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谢宁曜天天硬坐着打瞌睡,底下群臣是绝对看不到上面帘子后情况的,让阿曜躺着睡才舒服。

    另一方面,他在被褥里藏了好东西,阿曜必定会喜爱,也可为他们大婚提前做点准备。

    谢宁曜看着长塌,高兴的不行,一把抱住了李及甚的脖颈,吧唧亲了一口说:

    “阿甚,你真是越来越会体贴人了,我早就想有个塌躺着睡,又觉得自己太荒唐,上朝这样庄重的地方,怎么能容我酣然入睡。

    皇帝道:“无妨,这些宫殿也不过就是大些华丽些的房屋罢了,你将来可是这宫里名正言顺的另一个主子,只要你想,哪里都能睡。

    谢宁曜笑着说:“可从来没有像我这样浪荡不羁的。

    皇帝道:“只要朕乐意,谁也不敢说你什么,这些都无伤大雅。

    ?故乡异客)

    李霖端上一小碗牛乳,皇帝接了过来,亲自送到谢宁曜的嘴边说:“喝点,好睡。

    谢宁曜不疑有他,自然欢喜的喝了,还推让皇帝也喝几l口,李及甚却说自己不惯早上喝这个,他便独自喝了个精光。

    他舒服的坐在塌上,只等瞌睡来了再睡,却感到浑身越来越不对劲,他立即意识到定是李及甚在牛乳里加了什么东西!

    此时早朝已开始好一阵,他中途也无法离开,只因这是一个小隔间,前面用帘子挡着,但从隔间出去却一定会被发现。

    他不得不强忍着,但夏日穿着单薄,他自己都觉得太明显,于是拉开被褥想盖住,却从被褥里掉出几l个锦囊,他拿出锦囊里的物什一看,顿时面红耳赤。

    锦囊里还有一张李及甚亲笔写的纸条:阿曜,你对西域王也算情深意重,竟能为他早起这么多天,你都不曾为朕这样。

    谢宁曜看着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忍不住,却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他没想到李及甚竟有如此精美逼真的玩意儿,果然不愧是皇帝,要什么不能得。

    他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李及甚,你个疯子,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这样,你怎么当了皇帝却越来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