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下去如何振兴精灵族啊?要不要到我的战团来打杂工啊?”
来了，克里曼的传统艺能——劝人入伙（坑蒙拐骗）。
一群精灵族，加上现在队里的精灵王族苏珊，克里曼觉得他以后有条件可以扶持她们建立起一个精灵国。
“这样我就能吸引尚未堕落的精灵族加入我的麾下，然后将她们腐化成我的信徒。”
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反正精灵族早晚都要被那个在精神领域的变态给收割，还不如为他效力，而且这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一种保护。
“阿里曼先生，感谢你的慷慨！但我认为精灵族要想繁荣只能依靠自己，因此我代表我的族群谢绝你的好意。”
“真的不来吗?在我的战团里工作工资可达每月五金币，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只需工作八小时。包吃包住，早中晚都有秘制的小蛋糕吃，既实惠，还管饱。”
“再考虑一下吧。”
说得伊莉莎都饿了，当场就嚷嚷着要吃克里曼所说的秘制小蛋糕。
阿加莎也有点心动，但她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克里曼的建议。
克里曼见状只能作罢。
两人再聊一会后就进行了告别。
走之前克里曼给阿加莎提了一句醒。
“往后一段时间，城内可能会有点不太平。我希望你们能站在我这一边。”
阿加莎听出了克里曼这话的潜在含义，她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你希望我们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就只是看着，看着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现场只有伊莉莎云里雾里的，啥也听不懂。
而她的母亲已经大致猜到了克里曼的目的。
“能保证我的族群幸免吗?”
克里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手中燃起一簇跳动的蓝色火焰，待火焰散去之际，一束色彩艳丽的鸦羽出现在他手中。
“拿上这些，它们会成为你们的护身符，没有我的应允，任何灾难都无法靠近你们。”
出于对朋友的礼貌和对族群的责任，阿加莎收下了。
“你和你的战团能做到吗?”
“我会成功的，就像上次坑凯特兰那样。”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会让许多无辜的生命逝去。”
“大自然里从来没有无辜一说，脆弱渺小的生命终将逝去，我只是比死亡更近一步降临到他们头上。”
“收割强者，淘汰废物。这便是我的信条。”
阿加莎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或者说这个怪物，他已经改变了许多。
“这真的值得吗?”
“为了生存，你组建了战团来保护自身；为了复仇，你波及到了无辜的人；为了利益，你不择手段。”
“现在你又要为了野心和乐趣而制造死亡与毁灭。”
“你到底还是成为了你心中最讨厌的人。”
阿加莎早在第一次见到克里曼时就已经看见了他的过去，她知道克里曼曾经的目标是什么，纯粹而简单的复仇。
但现在只能看到一场游戏，无休止的游戏，以欺骗、背叛和憎恨为基调的游戏。
同时，克里曼也能从中享受到无尽的乐趣。
她不明白为什么克里曼会变成这样，这么短的时间难道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心灵吗?
她认为克里曼已经迷失了。
克里曼安安静静地等阿加莎说完，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迷失。
道路是他自己开辟自己走的，哪会迷失呢?
“改变就是好事，除了其本身以外，世上就没有亘古不变的事物。”
“人类也如此，我也如此。”
“我没有迷失本心，我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实质，从曾经弱小、无知的我变成现在强大、博学的我。”
“我在变化，我在学习，我在进步，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不要拒绝变化，拒绝变化的人最终只能变成一滩恶心的烂肉。”
克里曼顿了顿，接着说道。
“真正的强者从来不在乎最早的初心如何，在乎这种内容的人不配称之为强者。”
“强者就应当为所欲为，只有无趣的弱者才会怀念曾经那个蝼蚁般的自己。”
“我憎恨的不只是吸血鬼，更是那个无力改变命运、只能由她人支配的自己。”
“于是我选择了命运，然后向终极的真理迈进。”
“这便是我的答案。”
克里曼的言语使阿加莎愣在原地，她不得不回顾起刚刚克里曼所说的话。
改变就是好事吗?如果都是那精灵族是否需要改变?
克里曼没有打扰她，他选择安静地离开此地。
这个问题需要她自己好好思考。
......
克里曼没有因为阿加莎简单的几句话而陷入迷惘，只有那种弱智反派才会被他人的三言两语说服。
到了他这个层次，他所行之事已经不需要为其寻找意义了。
“真是可悲啊！意义一词本就是人类自己的发明，结果他们故意把它弄丢了，然后再跑去寻找它?”
“本就是自己定义的、虚无缥缈的事物，竟然还要去找?那发明意义的人类又是什么呢?”
克里曼从来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问题而怀疑自身，他去做，然后享受其中就足够了。
“好了，哲学课到此为止，我该继续去进行我的计划了。”
“小子们！俺们走！”
门口的几名因无聊而进行摔跤大赛的禁军老兵听到首领的话后直接高兴地跳了起来。
尤其是艾巴顿，他的waaaag之魂已经觉醒了。
“头！俺要揍扁他们！”
“别乱来，我们可是带着友好与和平而来的，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们。”
虽然听起来很假，但这是战团内部的加密通话。
简单来说就是：先谈谈，谈不拢再动手。
再度穿越人山人海的街区，克里曼几人终于来到了兽人地盘。
这里跟其他的地方有所不同，兽人在人群中的比例明显增多，同时建筑物多了一丝‘部落’风。
就是那种游牧民族的风格，圆形的房屋，盘状的屋檐，以兽牙和皮革为主的粗犷装饰。
“感觉不如颅骨。”
克里曼几人的到来引起了许多兽人的好奇，他们的目光中带有惊讶、羡慕和赞扬等情感。
在人均两米高的他们中，三米多的身高完全算得上是一种荣耀。
“看来兽人也是分类别的，这里的兽人明显比之前我见到的那个虾米要壮要高。”
“有得玩了。”
克里曼感觉来找兽人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他觉得这次至少不会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