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人确实被肖哲砚的一句话怼得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医院里的女医生和女护士都不少。
但这样才更好！
不然，他又该怎么祸水东引到肖哲砚身上呢？
“肖老板，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你也是医生，怎么一点仁爱之心都没有呢？你这样的人真的配做医生吗？”
肖哲砚挑了挑眉，他倒真没想过自己会有被道德绑架的一天呢！
不过没用，他不吃这套。
他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首先，你不对我的助理咄咄逼人，我也不会对你咄咄逼人，这只是以牙还牙罢了，和仁爱之心有什么关系呢？”
“其次，我确实曾是医生，却早已辞职。在这儿坐诊，并非为钱，而是我闲得慌罢了。不然，我为什么不收你们的钱？”
“最后，你既然不信任我们，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挑事吗？”
“佳阳药业不欢迎挑事的人，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我让保安请你离开。”
“谁知道你当年是怎么离职的？说不定就是因为做错了事才被开除的呢！”
那人留下这一句话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肖哲砚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也拉着越瑶走了。
越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确实不太适合继续坐诊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药店里不少人都在骂那个来找事的人。
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办公室后，越瑶疑惑地道：“老板，我们不继续坐诊了吗？”
肖哲砚有些生气地看了她一眼，“你都已经这个状态了，还坐什么诊？”
他有时候真觉得这个女人挺气人的。满脑子都是工资工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身体坏了，还拿什么去挣工资？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呃……”
她这是拖后腿了啊！
老板这样，她确实挺感动的，但是……
她偷瞄了肖哲砚几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好歹我也坐了半天了，所以……今天能算我半天的工资吗？”
肖哲砚：“……”
这女人……
真无语死了！
肖哲砚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嘶～”
越瑶吃痛，眼中泛起一滴生理眼泪摇摇欲坠。
她委屈巴巴地控诉肖哲砚，“老板你干嘛啊？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头不能随便打的！会长不高的！”
“而且，万一给我打出脑震荡来了，那可就算工伤了！”
说完，越瑶像是发现了什么商机一样，眼睛亮了亮，立马开始演戏。
“哎呀，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呢？不会被打出脑震荡来了吧？哇！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肖哲砚：“……”
原本看她快哭了，他心里还有些自责的，现在……
就离谱！
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离谱的人！越瑶算是第一个！
肖哲砚极力控制，才让自己嘴角抽搐的幅度不那么大。
“越瑶，你在和我这个医生说我轻轻在你头上敲了下就把你敲出脑震荡了吗？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我信啊！”
越瑶直接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得把我半天的钱给我，还得给我工伤的医药费！”
“钱钱钱！你上辈子是穷鬼投胎的吗？脑袋里就只有钱？”
越瑶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满脸控诉地瞪着肖哲砚。
肖哲砚也不妥协，“脑震荡不也是你这个反应啊！起码是短暂昏迷后才头疼恶心。”
“懂了。”
越瑶点点头，直接当着肖哲砚的面装晕，再醒过来，揉着太阳穴看着他。
“哎呀，我头怎么这么疼啊？还有点恶心，我肯定是被老板打得脑震荡了。”
肖哲砚：“……”
还真是《短暂的昏迷》呢！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气笑呢！
肖哲砚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真服了你了。”
他拿起手机就转了五百块过去，“现在行了吧？”
越瑶收了钱，笑嘻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嘴就是一顿彩虹屁。
“我就知道我们英俊帅气的老板最好啦！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的老板，我……”
“停停停，”肖哲砚打断她，“好好说话。”
话虽这么说，肖哲砚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显然，他很受用越瑶的彩虹屁。
“好嘞！我闭嘴！”
“行，那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啊？”
越瑶眨眨眼，疑惑地看着肖哲砚。
“医药费都付了，怎么说也得让你感受一下脑震荡的感觉吧？”
越瑶心觉不秒，拔腿就跑，肖哲砚抬腿就追。
但越瑶这高跟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了，没几秒她就被肖哲砚给逮回来了。
她被肖哲砚抓到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完犊子了！
她还是太天真了，万恶的资本家怎么可能那么心善？
但最后，肖哲砚也没真把她弄成脑震荡，只是弹她脑袋把她弹得快哭了。
其实，他倒也没有太用力，只不过女人的身体比男人更嫩一些，痛感也更强一些。
然后，两人就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站着干瞪眼起来了。
最后，是越瑶率先打破沉默。
她压下眼眶的湿意，轻声道：“老板，谢谢你。”
她今天要是继续待下去，没准儿真会给老板捅出什么篓子来。
肖哲砚没理会她的道谢，反而探究地看着她：“我真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越家的人。”
越瑶愣了一下，笑了笑，“我当然是了，不然，普通人哪能有我这样的医术啊？”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肖哲砚还是看出了她笑容中隐藏的落寞。
肖哲砚更好奇了，“越家人会这么缺钱？”
越瑶的唇角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熟悉的笑容。
“钱这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可据我所知，越家人没有一个软柿子。按常理来说，你今天不该任由那人骂你才对。”
而且，他看出来了，越瑶一开始也是想要反驳的，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反驳。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周围的气质变得颓废起来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乐观。